第八章
大门在所有人面前骤然关上。
煦儿像是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怯生生开口:
“爸爸,我们不能回家了吗?”
谢承泽抬头,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别墅。
心中的恐慌愈演愈烈。
曾经满屋的暖黄窗帘,如今却从窗口透出灰暗的光。
门口由鹿与宁亲手栽种的玫瑰花圃,如今也早被翻了一新。
拔断的玫瑰像垃圾一样扔在门口,花圃中早已种上了颜色艳丽的牡丹。
谢承泽心口一痛,他还记得种下这些玫瑰的那天。
是三年前的结婚纪念日。
他明知道鹿与宁在家等他,可他还故意约了好友在酒吧胡闹到凌晨。
那晚鹿与宁给他打了一通又一通电话。
直到晚饭彻底冷透,十二点的钟声响起。
他才醉醺醺的回到家。
那晚,鹿与宁第一次冲他发火,他却神情讽刺:
“鹿与宁,你以为你是谁?”
“要不是你拿我爸的赌债威胁我,你以为你能做我的谢太太,生下我的孩子吗?”
“鹿与宁,你不能即要又要,强势得令我窒息!”
他看着鹿与宁又一次被他的话噎住,又一次自我怀疑,心里得意。
其实在这段婚姻里一直处于高位,既要有要的人。
一直是他。
可现在,鹿与宁走了。
决绝的,头也不回。
谢承泽忽然眼眶通红,发了疯一般去抢那些被折断的玫瑰。
铁门被他撞得铮铮作响,玫瑰的刺扎得他鲜血淋漓。
可他满不在乎,像是抱着珍宝般。
“煦儿,走吧。”
“可是我想回家......”
“煦儿,这里不再是我们的家了。”
谢承泽的声音在风中飘着,空荡的出奇。
可小孩子还不能理解这么复杂的事情,他只知道没有家了。
那一晚,煦儿的哭声传得很远,可怎么也传不进鹿与宁的耳朵里。
谢承泽牵着煦儿正准备离开,池念却面目狰狞地拽住他:
“承泽,这是你们夫妻共同财产,就算离婚了也有你一半!”
“你怎么能就这么算了?”
谢承泽笑了一下,声音凉的吓人:
“池念,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池念的呼吸一窒,不敢置信地问道:
“承泽,你......什么意思?”
谢承泽看着怀里的玫瑰花,声音低沉:
“你不做背调吗?我和鹿与宁结婚,交换条件是她帮我还我爸三百万的赌债。”
“我们婚前就签过约定书,一旦离婚,我分文不取。”
说完,他没再看僵在原地的池念,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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